2012新樂園個展:對或錯(Right or Wrong )

l   作品資料與創作自述
作品一名稱:《有字天書之二意義字、有正面意思、有負面意思的字暨大串文》年代:2012
材質:電腦影像輸出
尺寸:依空間裝置

作品二名稱:《有字天書之二書寫過程》
年代:2012
材質:錄像
尺寸:依空間裝置




作品三名稱:《對與對是對,錯與錯是對,對與錯則是錯!》
年代:2012
材質:影像播放
尺寸:依空間裝置












l   作品構思與內容說明:


{此次展覽的背景及動機:
2007年是我走入教職生涯的第二年,帶著培養了一年多感情的四年級學生,共同參與了那一年的個展《作文題目:我們這一班》[1]。今年是我第一年擔任五年級導師,學生的年齡較大、思想也更為成熟,讓我興起了一個想法,將2007年個展中的一件作品《有字天書意義字暨大串文》作延續。用相同的軸心概念放入不同的年級、不同的學生身上,想看看將會激盪出什麼火花。這是我創作生涯中首次嘗試做出較為延續性、相似性的作品,但我擴大了《有字天書》中「字」的呈現,發展出除了意義字,加上了有正面意思及負面意思的「字」,由此讓單件作品更具豐富性,也讓作品更為貼近地呈現出這些學生的想法或特質。

{展覽主軸《對或錯》
「對」或「錯」這件事情,被社會賦予在義務教育工作者每天所要執行的神聖任務;教師依據自身的、社會的道德判斷,加上社會賦予的權利及義務,惇惇教誨的告訴這些小幼苗黑白分明的「對或錯」,這「對或錯」是刻意的、理性的、偏頗的、去灰色地帶的、帶著超現實味道的「對或錯」。即便卸去了教師的身份,在日常生活中,我發現對於自身的生活也意外的為自己套上了「對或錯」的標準,這種「對或錯」卻是非理性的、詭異的、莫名的、無聊的、自以為的極端判斷,其中最令我感到困擾的是我在行進中的「對或錯」的判斷。也因此,「對或錯」,充斥我的生活中的各個角落,無法脫離,無法逃避,無法忘卻直到失去知覺。

{作品一:《有字天書之二意義字、有正面意思、有負面意思的字暨大串文》
文字是人類文明社會的開端,它讓我們得以自認為是地球生物界裡的霸主。在學校教育中教師最主要的工作正是傳道、授業、解惑,正是教導知識與文化,傳達正確觀念。因此作品就從「文字」來著手。
這件作品的完成過程是這樣的:先發下一張學習單,有三個部份,其一寫出自己認為對自己來說有意義的字,其二是寫出自己認為有正面意思的字,三則反之,再讓學生寫下自己為何會選擇該字的理由,並練習寫該字上下顛倒的樣子。最後拍下他們的用毛筆將這字反著寫的書寫的過程。
過程中,還是有學生問:「老師,要按照筆畫嗎?」(於2007年第一次作這作品時已經有學生問過相同的問題。)這是多麼令人震撼的一句話,以體制教育來說,筆順是國字教學重要的部份,文字要寫得美,筆順要對才能合乎,可見我國的教學有多麼的成功;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,這反應也太令我震驚了,反著寫的字已非真正的「文字」,它的過程應該可以是種畫圖的過程,或是勾勒的過程,畫圖何必有標準程序?筆畫教育真的深入了骨子裡,凡是都有約定成俗的順序。
從事於規訓的工作,如傅柯所研究的「知識──權力」[2]的分析,這件工作讓我在機制與實踐的途徑中,不斷迴盪,理解自身,它是多麼迷人呀!
{作品二:《有字天書之二書寫過程》
拍下學生書寫該字的過程,並且將他們以這28個字中一同創作出似詩又似文章的串文作品呈現出。
{作品三:《對與對是對,錯與錯是對,對與錯則是錯!》
這件作品較屬私密性、喃喃自語性的創作。自從2008年發生了腰椎骨折差點半身不遂的意外,經歷受傷、開刀、復健及復原的過程之後,對於能夠重新用自己的雙腳在地表上移動這件事情充滿感激,因此想做出一些關於「走路」的作品。再加上從小到大,每每行進時,我總會有個不能自主的習慣,喜歡讓雙腳在地板上各種圖案、線條、材質間移動時有某種的堅持,堅持讓左右腳都處於相等而平衡的狀態,這種平衡的感覺讓自己的心理得以得到慰藉,讓心中感到順暢。這習慣:讓自己無可自拔的沈浸在對與錯相互平衡的世界中,這是個人的堅持,一種沒有世俗般絕對對錯的「對或錯」





[1] 2007年於新樂園個展,與班上33位四年級學生一同創作,詳情請參閱《許惠晴創作資料》。
[2] 傅柯(Michel Foucault19261984),《規訓與懲罰—監獄的誕生》(Discipline and Punish: The Birth of the Prison),197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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